论"免费"二字

近来坊间忽兴起一类物事名曰"应用分发平台",门口都挂着斗大的幌子写着"无偿"二字。我素知这世间的道理——凡称无偿者必有暗索处;说是施粥棚却要剜人肉做包子馅的勾当见得还少么?

一、数字囚笼

且看那街市上竖着的广告牌:"万千应用任君取用"。这般说辞倒教人想起民国初年码头上招工的掮客:"管吃管住工钱丰厚"。待得工人上了船方知是要卖到南洋做猪仔的勾当。

"自由本是要自己挣来的,不是旁人施舍得的。"

这些平台最喜教人安装些个所谓"安全证书",说是保你平安无虞。岂不知这平安竟是作茧自缚?好比那深宅大院的门房钥匙全交与外人手里头去了。

二、皮袍下的虱子

那些个分发商总说自家是菩萨心肠:"不过赚些微薄广告钱"。我却记得上海滩上放印子钱的也这般说辞——月息不过二分利而已。

  • 某日装了个天气应用
  • 未及三日手机便热得能煎蛋
  • 细查方知暗藏十二路追踪程式

"免费的代价最贵。"

三、新式包身工

旧时苦力今之网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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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黄金枷锁最沉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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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此文作于壬寅年霜降前夜*
写于北平某胡同深处书斋中
炉火将熄未熄之际